昌平九年,四月初一,日上三竿,朱色赤黄。

    这天正是勇毅侯与大乾国师一战的日子。

    昌平帝一早便携文武百官,及乾国使团,来到了专门为二人比试搭建的演武场。

    考虑到二人都是成命已久的宗师,手段非凡。

    为了彰显出大国风范,同时也是避免因二人交手致使坍塌,整座演武场都以黄岗岩铺就,辅以汉白玉琢磨的飞禽走兽,看上去殊为大气。

    “早听闻贵国的勇毅侯勇冠三军,屡建战功,今日光是从百官气貌,小王便已得窥一二,当真是名不虚传。”

    乾国四王子绵里带针,轻轻刺了昌平帝一句。

    谁不知道昌平帝与勇毅侯不对付,如今说百官闻勇毅侯则喜,分明是在讥讽昌平帝的威严还不如一个臣子。

    昌平帝也不与他气恼。

    今日之事,无论是陈庆之胜,还是大乾国师胜,与他都是好事一桩。

    陈庆之胜,则扬大朔国威。

    国师胜出,也好替他除去心头大患。

    横竖都是双赢的局面。

    不多时有内侍走到昌平帝身边,耳语一番,昌平帝的脸上立即露出喜色。

    “这不说勇毅侯,勇毅侯就到。四王子可要见识见识这位望月山一役的最大功臣?”

    望月山一战,陈庆之率白袍营袭营,一把火烧了乾国三十万大军的粮食,堪称朔乾一战的关键转折点。

    昌平帝哪壶不开提哪壶,分明是在揭乾国人的伤疤,藉此报复四王子先前的口无遮拦。

    “是吗?那小王可要好好见见,这位勇毅侯是不是当真像传闻那般三头六臂。”

    四王子轻笑了一声,也随昌平帝站起身。

    正要挪开步子,忽然像是想起什么,状似无意地询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