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秋终于在停尸房见到了那具拼好的女尸。只有脸是完好的,身体就像破布娃娃一样。她总觉得自己似乎在哪里见过这个女人。

    “妮可.凯莉除了从事特殊行业,她可能当过菲佣。”寄秋拿起尸体青白的手臂,妮可.凯莉的虎口有一层厚厚的茧子,手指关节粗大,一看就是经常干粗活的手。

    “但据我们所知,她只有那一项工作,并没有查到她第二个工作。”年轻的警探翻看着记录。

    福尔摩斯一言不发地检查了一遍拼好的尸体。

    “我见过她。”寄秋脑子里闪过一张怪异的脸,“调查大卫.霍克利的时候,在深巷里那家旅馆里,她是那个老板娘。”

    按理说,她对于这些西方面孔印象深刻的没多少,但破旧的旅馆里那个女人给她的感觉太怪异了。即使长相泯然众人,但神经质的举动还是让寄秋记住了那张脸。

    “真奇怪,她明明是老板娘,为什么会成为prostitue?”距离那次初遇间隔仅仅四个月,身份却完全变了。

    寄秋仔细跟苏格兰场的警探交代了一下那个旅馆的位置和第一次相遇的过程。

    “你们为什么不问问大卫.霍克利呢?他当时在那里暂住,知道的远远比我要多。”做完笔录后寄秋提议道。

    “大卫.霍克利在半个月前在牢房里自尽了。”警探瓮声瓮气地回答道。

    “自尽?”这也太巧了吧。

    “他在墙壁上磨尖了指甲,划破自己的动脉。第二天发现的时候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

    明明一个毫无秩序的案子却因为一些恰到好处的巧合让案件变得有些扑朔迷离。

    “线索又断了。”寄秋懊恼地拍了一下自己脑袋。

    “不同寻常的现象总能提供一些线索,只要不是毫无特征的案件,它就不会那么难以侦破。我们要先苏格兰场一步去那个旅馆。”福尔摩斯看法跟寄秋相反,他反而觉得案件没那么复杂。

    “总感觉凶手的背后有个人一直在推动事情的发展。”寄秋看了一眼福尔摩斯,她想到了一个智商完全不亚于福尔摩斯的罪犯,他到底有没有在这个案件中插手。

    “为什么看我?”

    “没有,我在看太阳!”寄秋没想到这么隐晦的视线都能被捕捉,立马反驳回去。

    两个人共同抬头看了看灰蒙蒙的天空,受到重工业污染的伦敦太阳天比后世还要少,显然寄秋找了一个蹩脚的借口。

    “他还会继续作案。”福尔摩斯冒出一句没头没尾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