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市医院。一位美妇人躺在病床上,面色憔悴,手背上挂着点滴,她问:“怎么样,小郝联系上了吗?”

    杨妈捧着妇人的手机急得来回走,嘴里回道:“小郝他关机了,都怪我,嘴笨,一开始没把事说清楚,现在连电话也打不通了。”

    妇人刚刚清醒,说话没多少力气,杨妈把手机还给她,妇人亲自打了一遍,果然没打通。

    妇人握着手机重重一锤病床,火气突然上来,连说话的声音也大了不少,“我生的什么混账玩意,他老子都被抓进监狱了,他倒好,现在连我电话也不接……!”

    妇人说着说着突然哭起来,情绪波动起伏,杨妈赶紧扶着妇人的背,使劲安慰。

    “不单单是老郝没教好他呀,也怪我这个做妈妈的没多管,杨妈你说说,这像样吗?”

    妇人口中的“老郝”就是郝杨的父亲,郝卫国。

    杨妈打小嘴笨,在郝家工作这么多年,每天烧菜煮饭,没怎么锻炼过口才,嘴巴依旧笨。不过她很会安慰人。

    “太太别难过了,小郝他现在是还不知道先生的状况,如果我刚刚不磨叽,把该说的都说了,小郝现在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他哪里是不关心父母的人。杨妈我从小看着他长大,那孩子是什么样我还不清楚?”

    妇人的情绪渐渐稳定下来,杨妈继续安慰道:“放心吧,先生会没事的,我等会给老刘打个电话,让他往小郝学校跑一趟,把人接过来,太太,你觉得怎么样?”

    老刘是郝家的司机,办事稳重,妇人情绪稳定下来了,一边用纸巾擦眼泪,一边点头。

    ……

    和副校谈完事情,阿蒙神情淡淡地出了办公室,等在外面的郝杨叽叽喳喳问个不停。

    郝杨问了一路,阿蒙就是简单的“嗯”、“哦”、“啊”。

    阿蒙一副兴致缺缺的样子。在阿蒙看来,副校态度不明,倒有几分公正公办的意思,但办公室里面那群人吵死了。

    两人走到教学楼,看见楼底下站了一个人,像是在等人,体形中等,不高不矮,面貌精神,看着有四五十岁的样子。

    郝杨看见了,显然是认识,他用手拍了拍阿蒙的肩,让阿蒙先回教室。

    阿蒙点点头,先上去了,上楼的时候有不少学生注意到他,认识张棉的,看过视频的,总会多看两眼。

    学校背地里,不知道有多少关于张棉的风言风语,郝杨本来想要阿蒙回宿舍,但被阿蒙拒绝了,说是想来教室看看学习环境怎么样,总不可能一辈子窝在宿舍不出来?

    阿蒙不像张棉,他可不喜欢图书馆那地方,阿蒙喜欢凑热闹,有点恶趣味,喜欢看别人找他麻烦反而吃瘪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