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有了薛延敢开路,薛翡咳嗽一声,也跟了上去。

    这事处理好可能还能救人一命,她倒不觉得薛延敢做错了什么。

    谢玄祯也并没阻止,只是前进路上眸色深沉地扫视着曾家一草一木。

    薛延敢拎着门子在前头走得虎虎生风,一行人走过垂花门,顺着紫藤游廊而过,就见有一架春风细雨山水屏横在屋前。

    转过这落地屏风,大房所居之处就在眼前。

    然而今日仿佛来得不巧,大房里头吵吵嚷嚷的,门口一人都无,一行人直入后院。

    “晴霜姑娘,你让我带小小姐去见老太太吧!”

    “夫人病重,受不得惊吓!再说大家小姐从来没见有裹足这说法!!”含着恼怒的声音拒绝了。

    就听那上了年纪的声音继续游说道:

    “临京如今正盛行呢,庵堂真人说的哪里会有假?晴霜,老太太吩咐请小小姐去,您别为难老奴了!”

    竟然听到了这种秘闻,那门子缩了缩脖子,恨不得闭上自己的耳朵。

    看着牌匾上的“偕臧”二字,薛翡挑了挑眉。这大概是曾省和孟拂光居住的地方。

    如果她没理解错的话,里面那个老嬷嬷说的是曾老夫人有意让孟拂光的女儿裹足?这不是趁着孟拂光病重欺负人家么!

    里头两个人你说不服我,我也说不服你,僵持住了,正当此时,屋里突然有新的声音出现。

    “咳咳咳!”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声响起,半晌,虚弱的女声响起:“去回禀老太太,孟家儿女将门出身,绝不做这种事情。”话音如玉碎昆山,斩钉截铁。

    “小姐?!”

    “夫人?”

    仿佛没想到孟拂光会拖着病体出来似的,两个人都呆住了。

    一听孟拂光出现,怕她受刺激病情越发严重,薛翡和谢玄祯也没有兴致继续听下去了。

    谢玄祯一点头,薛延敢一马当先冲进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