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双讪讪一笑，马后炮地说：“你真厉害，一眼就看出老师的错来。”
“好事成双，”元双渐渐悟出来了，他每次这么叫她，后面的话都不好听，“这么明显的错误你都看不出来，你以后别翘课了。”
她辩解：“今天是你诱惑我的。”
她说完心虚地退回自己的桌子那边，拿着笔装了会样子，偷摸拿眼觑黎肆行，确认他对那句话没什么反应，才把心放下继续写作业。
作业太多，元双做完时，书房里的钟刚刚敲过九下。
她拿去让黎肆行帮忙检查，站在旁边悬着心等待结果。
她写了两个小时，他两分钟就看完了，元双时刻关注他的表情，他眉皱着，不是很满意的样子。
她像惴惴不安等待老师公布成绩的学生，忐忑问：“怎么了，我哪里写错了吗？”
“没错，全部都是正确的，你交上去，老吴绝对不会为难你。”
元双的作业是绝对的漂亮，工工整整，每一步都有理有据，庞杂的运算过程也小心细致，没出一点岔子。
但是在黎肆行看来，有些题明明有更简单的解法，几行就能解决的事儿，她非要走远路，写了两页纸才得到答案。
这才是大一的内容，高年级的课程会更难更专，她想保持成绩会额外吃力。
黎肆行把本子合上递给她，“元双，你喜欢数学吗？”
元双眨着眼睛把本子抱在怀里，“也不是每个人都喜欢自己学的专业吧。”
“你当初为什么要从文科转到理科？”
连她的老师都觉得不合理的事情，她非要去做。黎肆行在期待，她能把答案告诉他。
元双转身假装观赏他的书房，背对着他答：“想挑战一下自己。”
这话他不信，连跑八百这种短时的挑战她都不爱，何况文理选科这样的大事。
天赋所在都被漠视掩埋，黎肆行自己做猜测，应该是和不刻章子同宗同源的理由。
元双听他没再问，松了口气。